100%紐西蘭=1%旅行+1%打工+98%成長
全世界年輕人都在打工度假,超過30歲就等下輩子!
青春,都有一條非走不可的彎路。


大部分的台灣學子都是去澳洲打工度假,其實在澳洲的隔壁,有個更得天獨厚的世界自然地理教室-紐西蘭。

當你取得了『紐西蘭打工度假簽證』,就可以在紐西蘭待上12個月,相較於澳洲來說,紐西蘭的地理環境更加壯麗與多樣化。你可以在打工之餘,同時體驗北國的冰河場景、島國的峽灣、內陸的森林、草原、湖泊,以及火山、溫泉與熔岩景觀等等。

憑著一股衝勁,巴道毅然離開溫暖的家飛向紐西蘭,一路上從學習開戶、到賭場小試身手、誤打誤撞找到第一份工作、與蘋果、奇異果親密接觸,甚至是後來的農場換宿,都讓巴道體驗有別過去的人生,即使逛街時包包不幸被竊、不見護照的手足無措、到後來遇上車禍,都改變不了早已經愛上紐西蘭這個事實。
讓我們跟著作者巴道的遊記內容,慢慢愛上這個純淨的世外桃源,心,也可以更加壯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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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紐西蘭買食品,「肉不可貌相」的道理千萬要知道!!

初嘗工人的苦與樂

我早已忘記當初幻想中的農場是什麼樣子了,但我可以確定,當我親眼看到時,我發現這裡和想像中不同。一片開闊的「空地」上,零星冒出來幾間廠房,廠房旁邊停著幾輛不知道是田裡用的還是工廠裡用的鐵傢伙,怎麼也看不出農場的模樣。我的宿舍就在附近的平房裡。幾週後,我才知道門口的大片「空地」就是草莓地,只可惜草莓已在這個成熟的季節被「收穫」得差不多了,只留下一根根即將衰老變黃的莖葉。

 

  我的宿舍在拉傑家,他是我的房東,也是這個農場的生產經理,他有一個地道的印度名字和一張「印度臉」,卻是個百分之百的Kiwi。一進宿舍,面前是一組三人沙發、一組兩人沙發、一張茶几和一台電視機圍成的區域,右手邊是個開放式廚房。我和三個日本女孩共處一室,拉傑則與科迪(一隻聰明的牧羊犬)同住,還有一隻遊蕩的小黑貓把這裡當食堂。從凱瑟琳把我帶進宿舍的那一刻起,他們對我的熱情讓我迅速經過適應期,直接走入與他們一起生活的「農場模式」。

與日本室友裕子、美紀子和真理子相處是相當有壓力的,日本人被公認為愛乾淨、守規矩,傳說中的日本女生更是溫柔、賢惠,而這三個女生看起來並不像電影裡日本女生。起初我甚至想,傳說中的日本女生也許只是傳說。

 

  到草莓廠的第一個休息日,我起床後出門逛逛,熟悉地形,一個多小時後回去,正看到裕子和美紀子在屋外舉著寬度都快超過她們身高的地毯,用一根長棍敲敲打打地清潔地毯,真理子正跪在廁所裡清洗地面。我心想:今天是大掃除的日子啊,我也得做點兒什麼。我進了臥室,本想放下東西再找點兒事情去做,忽然發現她們三個人的床單、被罩和枕套都沒了,再一看,我的也沒了。真理子正好走進臥室,對我解釋道:「我們剛才洗床單,也就替你一起洗了。」之後的每個休息日,她們都會進行這種我認為「很大型」的掃除。後來相處時間長了我才了解,我的到來對她們三個的壓力也很大。真理子告訴我,在我來之前她們開過會,一起商量怎樣才能讓我更好地融入這個宿舍,畢竟她們三個人都有相同的文化背景。

 

  「在宿舍盡量說英文。」真理子說這是她們一致的意見,我知道,這對她們來說並不容易,她們這樣替我著想讓我十分感動,我也一改往常的隨性,盡量在飯前飯後把用過的鍋子和餐具都清洗乾淨,讓廚房一直保持清潔,也不把自己的東西亂放在公共區域。照顧別人,不給別人帶來麻煩,是我從她們身上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。在我看來,她們的照顧不僅表現在替別人做一些事情上,更多呈現為不在公共區域大聲喧嘩,大家一起做事前先徵詢別人的意見以及清理、歸置自己的物品這些易被忽視的律己行為。

廠房中的流水線給人的感覺可沒有宿舍裡這般美好。開工第一天早上七點,凱瑟琳穿戴好工作用的圍裙,對我說:「每天來先清潔手。」

她指了指牆上的免洗洗手液,接著說:「然後穿上圍裙,戴上口罩和手套。」

按照她的指示,我瞬間變成了一個標準的工廠女工,穿著紅裙,戴著白帽,站到了流水線旁。草莓在傳送帶上一批批地從上游質檢組滾下來,然後被我們裝盒稱重,再傳送到下游的質檢組,這樣的流程簡單易操作。因為薪資是計件的,每個人都拼了命地加快速度,希望可以在一定的時間內包裝更多盒草莓。

 

  包裝更是講技巧,裝多少顆草莓,如何擺放,怎樣不少重量也不超重⋯⋯別再說這是簡單的體力勞動,一切的小技巧都是要動腦的。做起來我才知道,手跟不上腦,體力跟不上期望是常有的,一天下來,後背疼到直不起來,工作超過10 個小時,腿快要沒了知覺。雖然第二天我已經明顯感覺身體適應了這樣的勞動強度,但接下來幾天,在沒有提前說明的情況下,每天的工作時長竟然達到15 個小時,我還是有些吃不消。因為缺少休息時間,甚至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,很多同事都病倒了。盡管工作時都戴了一次性的膠皮手套,可我的指甲還是慢慢變黑,怎麼洗也洗不乾淨,手上的皮膚被手套捂得發白,之後變得乾燥、脫皮。上述症狀換來的是更加有效率的工作,我漸入佳境,包裝速度越來越快,每天十幾個小時的工作,讓加快速度的同時保持耐力更重要。每當我開始疲倦、懈怠,「爆發吧,小宇宙」這句經典台詞就會迴盪在我耳邊。而對我來說,飢寒交迫比體力透支更急待解決。這裡的初春本來就比預想的冷,鄉下又比城市裡冷,每天隔著膠皮手套、摸著剛從地裡摘下來的新鮮草莓,我身上也跟著一陣一陣地「清爽」,只想結束工作後能吃點兒熱呼呼的東西。

 

  至於來農場前凱瑟琳帶我在超市買的儲糧,除了幾種不同口味的一斤裝火腿、牛奶、麵包、早餐麥片、各種果醬芥末醬和幾袋泡麵之外,剩下的大多是Rice Milk(米奶,類似豆奶,但原料是米)這種亞洲不流行的新鮮玩意,青菜和鮮肉絲毫沒有準備。我原以為自己有一個可以容納牛奶、麵包、奶酪的胃,做飯這件事情可以暫時被忽略掉,誰知全想錯了。每當我凍得瑟瑟發抖時,好心的同事就會可憐我,邀請我一起吃飯,回想我在農場第一週的生活,真是相當的狼狽。

 

  看著日本室友們每天熱鬧歡樂地做飯,我也痛下決心,等再去超市購買適當的食材就立馬開伙。到這裡五六天後,我的儲糧幾乎沒剩下什麼能當飯吃的東西了,而連續每天十幾個小時的工作也讓我的情緒幾乎崩潰。站在流水線的傳送帶旁,我心裡不斷碎念:再不讓我去超市我就罷工一個人去。當然,這只是氣話。終於盼到再去超市了,我激動得快犯心臟病了,逛超市時從始至終哼著歌,迅速裝滿整個手推車。對於這樣的亢奮,我解釋為「小狗的幸福」,我終於對小狗見到食物時的興奮感同身受了。等回到住處,日本室友們驚訝地問:「你買了一整月的食物嗎?」

 

  靠著拉傑這個Kiwi 的親身指導,我對牛排、雞排和羊排道地的紐西蘭烹調方法迅速上手,也慢慢跟著日本室友學做難度更高的壽司,我還開始摸索著自創美食。一天,拉傑看我在做飯,便湊過來看,頗有點兒師傅看到徒弟快要獨當一面時的驕傲。

「不錯哦,煎培根吃。」

「不是,那是一會兒夾麵包吃的。」我說著,舉起真空包裝的

一斤裝切片火腿。

「你不煎一下嗎?」

「為什麼要煎啊,我可以吃涼的。」

「這不是涼熱的問題,這是生的!」

不會吧,這肉顏色深深的,明明就是熟食的樣子,我已經連吃

好幾天了,也沒吃出生肉的味道。

「你怎麼知道這肉是生的?」我還是不相信。

「你看,這兒寫著呢:bacon(培根)。」

「所以只要寫著 bacon 的就是生的,寫ham(火腿)的就是

熟的?」

「是的。」他頓了頓,看見只剩下半袋的培根,問:「你不會都

是生吃的吧?」

「⋯⋯」

「沒拉肚子?」

「⋯⋯」

從此,我明白了「肉不可貌相」的道理,在紐西蘭買食品,要以產品說明為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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